但與此同時，中國建筑設計企業(yè)所收取的設計費占建設項目總投資或造價的比例，與世界發(fā)達國家相比，與中國的建筑設計企業(yè)和設計師的理想收入相比，又存在很大的差距。這種狀況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復雜的，有政策性的，也有市場性的，有建筑設計行業(yè)外部的，也有建筑設計行業(yè)內部的。

　　本文主要從行業(yè)內部管理的角度，探討一下建筑設計內容和水平的評價以相應服務費用的合理確定。上述各專業(yè)規(guī)劃設計也有一定的相似性。

　　一、關于建筑設計收費標準低及被拖欠的報道與呼聲日益高漲

　　二十多年來，關于建筑設計收費標準低、即使在這樣的低標準下仍被拖欠設計費的報道與呼聲一直不斷，而且日益高漲，給人的感覺是這種狀況呈現越來越嚴重之勢。以下是近期有關報道中的內容：

　　當前建筑設計市場的競爭日趨激烈，設計收費與設計服務不相稱的問題越來越突出。一些設計單位由于各種原因，尤其是一些水平較低的設計單位，以競相壓價及其他不正當手段來承攬任務；一些業(yè)主也利用這種形勢迫使設計單位降低收費以及曠日持久地拖欠設計費；但也有一些業(yè)主不想壓低設計費，但是卻因為對設計成果的不滿而降低或拖欠設計費。這種令人憂慮的狀況正呈蔓延之勢，嚴重影響了設計單位的正常運行和設計質量，損壞了公平競爭的市場環(huán)境。

　　目前只有在幾個直轄市和經濟發(fā)達城市、省會城市或者是政府工程，設計合同中的設計費會高一些，大概是工程總造價的2～3％，即使這樣離3～5％的國家標準依然會有很大的差距，與國際上設計費占工程總造價的5～8％的普遍水平相比相差更遠。而在中小城市、經濟欠發(fā)達的省份，以及對一些業(yè)主是集體企業(yè)、合資和外資企業(yè)、私人企業(yè)的，設計費大概只能拿到工程總造價的1.5～2％左右，甚至更低。

　　有些業(yè)主甚至用設計費來定造價，一個項目先確定較低的設計費，然后根據設計費占工程造價的比例推算工程造價，這樣從給管理部門審查的設計合同上看，業(yè)主確實沒有壓價，但是實際的工程造價會高出設計合同合同中是按照正常造價的百分比來預付設很多，業(yè)主卻不會按照合同條款的規(guī)定按照實際的工程造價計費調高設計費。還有的業(yè)主簽訂“陰陽合同”，送審的合同是按照符合設計收費標準的設計費定的，實際實施的是另一份設計費低于收費標準的合同。

　　在設計招標時，有些業(yè)主將標底費壓得很低，即使中標的單位待遇也好不了，甚至直接在投標文件中提出中標的設計費要按設計收費標準打折，有些是打五折，嚴重的甚至可以打到三折。

　　設計費目前存在的問題不僅是低廉，還有拖欠問題。拖欠設計費在行業(yè)中已經成為了一個司空見慣的現象。不少業(yè)主到了該付設計費的時候就一再拖延，有的說我們這么大的一個公司，怎么會拖欠你們的設計費呢？一定會給你們的；有的說急什么，等工程完工后我們一定支付……于是設計費常常被拖欠幾年，有些甚至最終杳無音訊。有一些業(yè)主，從項目開始就故意要拖欠設計費，在與設計單位簽合同時，用的是一個公司，而到規(guī)劃管理部門立項審批的時候，又換成另外一家公司蒙混過關。到支付設計費時，兩家公司互相推委。有的設計單位實際收回的設計費只有合同額的一半甚至30%左右。

　　雖然設計費被不斷地拖欠和打折扣，但作為頗應該有些法律意識的建筑師，卻很少有拿起法律武器保護自己的勇敢者，設計者們不會像民工那樣，采取過激的辦法去爭取拖欠的設計費，他們有時還不好意思去催。他們甚至對于新聞媒體的幫助都非常謹慎�，F在的設計任務很多都是來自長期合作的業(yè)主，他們與設計公司都是朋友關系，拖欠一點設計費也被認為是很正常的，等資金回籠后一般都會盡量給一些。但如果把朋友都告上法庭，就相當于自斷門路了。

　　拖欠設計費實際也是一種降低設計費的現象，到了年底一結算，很多項目一平均，設計費占工程造價的比例又大大低于設計合同中的比例了。

　　二、目前實行的國家收費標準規(guī)定的建筑設計收費率保守計算已達3～5％

　　既然很多人認為設計費占工程造價的收費率大大低于國家標準，那么國家標準的規(guī)定究竟是多少？

　　為了規(guī)范勘察設計市場，確�？辈煸O計質量，保護行業(yè)的合法權益，建設部、國家物價局和國家測繪總局在10年前就制規(guī)定了建筑設計收費標準。2002年1月7日，國家發(fā)展計劃委員會和建設部以計價格（2002）10號文件，聯(lián)合發(fā)布了《工程勘察設計收費管理規(guī)定》和修訂后的《工程勘察收費標準》、《工程設計收費標準》，該標準自2002年3月1日起執(zhí)行。

　　在《工程勘察設計收費管理規(guī)定》中規(guī)定，“建設項目總投資估算額500萬元及以上的的，勘察設計收費實行政府指導價，建設項目總投資估算額500萬元以下的，勘察設計收費實行市場調節(jié)價。”（引用的內容均直接出自該標準，下同）這里總投資估算額即按收費費率計算的設計費的計費額，一般也俗稱為工程總造價或總投資，嚴格按照各術語的定義和會計計算標準它們是有差距的，但是其差距在簽訂設計合同計算設計費時一般不被認真區(qū)別考慮。

　　《工程設計收費標準》中最關鍵的內容，就是工程設計收費基價的規(guī)定，即各設計專業(yè)統(tǒng)一使用的“工程設計收費基價表”，按照計費額從200萬元至2000000萬元（200億元）分為18個檔次，設計費的收費基價也相應地分為18個檔次，從9萬元到34948.9萬元，計費額在各檔次之間的，設計收費基價采用直線插值法計算，據此可推算出，設計收費率4.5％～1.75％。該標準另注明計費額>2000000萬元的，以計費額乘以1.6%的收費率計算收費基價，但是單項建筑工程的計費額很少大于20億元的，象國家大劇院、中央電視臺、國家體育場等總造價幾十億元的已經是很罕見的個例了，因此可以將計費額20億元作為建筑工程設計費率常規(guī)計算的上限，相應的收費基價為4450.8萬元，收費率為2.25％。

　　“收費基價”只是實際的設計費和設計費率計算的基礎，在這個基礎上還要附加很多調整的系數，包括專業(yè)調整系數、工程復雜程度調整系數和附加調整系數，它們很少小于1的，大多數大于1，這些系數是相乘的關系，多數建設項目的調整系數會大于1，全部建筑工程項目的平均值恐怕沒有人仔細統(tǒng)計計算過，保守估計應在1.1～1.2.

　　“收費基價”乘以各種系數后，在收費標準中稱為“基本設計收費”，指在“工程設計中提供編制初步設計文件、施工圖設計文件，并相應提供設計技術交底、解決施工中的設計技術問題、參加試車考核和竣工驗收等服務收取的費用”。

　　“基本設計收費”還要加上“其他設計收費”，即“工程設計實際需要或者發(fā)包人要求提供相關服務收取的費用，包括總體設計費、主體設計協(xié)調費、采用標準設計和復用設計費、非標準設備設計文件編制費、施工圖預算編制費、竣工圖編制費等”，才能成為“工程設計收費基準價”，對于建筑工程就是“建筑設計收費基準價”。某單項工程如果都不需要這些其他設計服務，“基本設計收費”就等同于“收費基準價”，但是多數建筑工程是需要一項或多項其他設計服務的，全部建筑工程項目的“其他設計服務費”占“基本設計收費”的平均值，恐怕也沒有人仔細統(tǒng)計計算過，保守估計應在1.1～1.2.

　　從“設計收費基價”到“工程設計收費基準價”，增加了上述兩次調整，即

　　1、基本設計收費=工程設計收費基價×專業(yè)調整系數×工程復雜程度調整系數×附加調整系數，

　　2、工程設計收費基準價= 基本設計收費+其他設計收費。兩次調整的總體幅度，保守估計也要在1.2～1.3，相應的費率也應從4.5～2.25％，增加到3～5％了。這就是目前實行的國家收費標準規(guī)定的建筑設計收費率。如果不那么保守地估計，這個收費率可能達到4～6％。

　　收費標準中還有《建筑市政工程各階段工作量比例表》，供計算不同設計階段和不同設計專業(yè)的設計收費使用。列出了更細分的不同類型的設計（建筑與室外工程、住宅小區(qū)工程、住宅工程、古建筑保護性建筑工程、智能建筑弱電系統(tǒng)工程、室內裝修工程、園林綠化工程、人防工程等）中，方案設計、初步設計、施工圖設計所占的工作量占總工作量的比例，大體上方案20～30％，初步設計20％，施工圖50～60％。該表還列出了建筑工程全過程設計中三個主要專業(yè)的工作量比例，建筑35～43％，結構24～30％，設備28～38％。該表還特別附注，提供兩個以上建筑設計方案，且達到規(guī)定內容和深度要求，從第二個設計方案起，每個方案按照方案設計費的50%另收方案設計費。

　　從以上種種條文和標準來看，我國的建筑設計收費標準是不低的。與國際上設計費占工程總造價的5～8％的普遍水平相比，相差并不是那么大。

　　當然，根據收費標準計算出來的“工程設計收費基準價”并不是實際的設計收費�！肮こ淘O計收費基準價是按照本收費標準計算出的工程設計基準收費額，發(fā)包人和設計人根據實際情況，在規(guī)定的浮動幅度內協(xié)商確定工程設計收費合同額�！奔丛凇肮こ淌召M基準價”之上，還需要再考慮一些浮動值，才能成為實際的設計收費。

　　收費標準中列舉了兩種浮動值的情況：

　　1、采用政府指導價，即《工程勘察設計收費標準》中的收費額的，根據市場情況，可以上下浮動20％；

　　2、勘察設計收費應該體現優(yōu)質優(yōu)價的原則，采用新技術、新工藝、新設備、新材料，有利于提高建設項目經濟效益、環(huán)境效益、社會效益的，采用政府指導價的可以上浮至25％。

　　而在實際中，“上下浮動”則是向下浮動的多，“優(yōu)質”也很難體現“優(yōu)價”，總體上估計是要打折的。

　　三、2003年建筑設計實際平均收費率為3％，并不象報道和呼聲中那么低

　　既然實際的設計收費要按國家標準打折的，那么究竟打的幾折？建筑設計行業(yè)的平均收費率是多少？

　　相關的正式統(tǒng)計數據并不多，只有建設部工程質量安全監(jiān)督與行業(yè)發(fā)展司每年7月發(fā)布的《全國工程勘察設計企業(yè)年報情況》，應該是最權威的數據。它是將工程設計和工程勘察結合在一起統(tǒng)計的，而工程勘察的收費率和工程設計的收費率相差較大，在象本文這樣研究的精確度要求不高（誤差可在20～30％）的情況下，勘察設計的收費率基本可以視同建筑設計的收費率。

　　2004年7月18日發(fā)布的《2003年全國工程勘察設計企業(yè)年報情況》，可以說是目前最權威的數據了。（2004年的情況統(tǒng)計尚未發(fā)布）這個年報說，2003年全國工程勘察設計咨詢行業(yè)，行業(yè)結構、企業(yè)人員隊伍進一步發(fā)展壯大，圓滿完成了各項勘察設計任務，各項業(yè)務完成情況、全年營業(yè)收入、上交所得稅、人均收入等硬指標均有近五成提高，保持了行業(yè)的穩(wěn)步發(fā)展，并取得了很好的經濟效益。

　　具體來說，2003年全國共有勘察設計咨詢企業(yè)12375個，比上年增加880個；年末從業(yè)人員83.32萬人，比上年增加7.19萬人，其中一級注冊建筑師11730人，為上年的109％，一級注冊結構師20769人，為上年的109％。全年完成設計合同額677.43億元，為上年的123％；施工圖完成投資額19609.03億元，為上年的105％；完成建筑面積117181萬平方米，為上年的114％；承攬國外工程合同總額14.72億元，為上年的279％。全年營業(yè)收入總計1476億元，為上年的159％；全年利潤總額103.9億元，與上年相比增長62％；上交所得稅24.16億元，與上年相比增長54％；人均收入17.47萬元，與上年的12.03萬元相比，增長45％；全年資產總計1893億元，與上年的1325億元相比，增長43％。

　　這里有些數據（企業(yè)數、人數等）是反映了行業(yè)的基本狀況，有些數據（營業(yè)收入、人均收入）的含義不太明確（這反映了統(tǒng)計中的不夠嚴肅和科學，本文不多分析）。筆者的判斷是，“設計合同額”是包含了“勘察合同額”的，因為后者沒有單獨列出來，正好就把它作為工程設計合同額吧；施工圖完成投資額，也就是勘察設計的所有工程的總造價或總投資；營業(yè)收入是包含了勘察設計企業(yè)的勘察設計以外的業(yè)務的總收入，準確說是產值或營業(yè)額，而不是凈收入；人均收入等于營業(yè)收入除以從業(yè)人員，應該稱為人均產值更準確，其中的人包括了非生產性人員和非設計收入。

　　本文相關的是設計合同額、施工圖完成投資額、完成建筑面積等。可以據此計算出以下數據并分析：

　　1、全國勘察設計平均取費率約為3％（設計合同額/施工圖完成投資額），目前實行的國家收費標準規(guī)定的建筑設計收費率，按照上文分析為3～5％，平均按4％計算，相當于打七五折。

　　2、平均每平方米設計費57.81元（設計合同額/完成建筑面積），從全國來看已經不算低了，大城市一般達到60～80元，中小城市20～30元，低于20元的不會占很大的比例。

　　3、全行業(yè)人均收入17.47萬元，開始筆者以為是凈收入，那可以說是相當高的了。但后來仔細一想，是人均產值，那就不算很高，但也不算低了。

　　四、所謂建筑設計收費低的實質是設計內容和水平與設計費不相稱

　　通過上述分析可以看出，我國建筑設計收費標準和全行業(yè)的實際收費率，并不象很多報道和呼聲中反映的那樣低，建筑設計行業(yè)的狀況也不是那么慘。碰到收費高、賺大錢的時候，往往就不說出來了。

　　就象開發(fā)商往往帳面上的利潤率并不高，據說只有5～10％，但實際上多數開發(fā)商的利潤率是50％甚至100％。而建筑設計行業(yè)，是一種典型的高智力、低成本的行業(yè)，真正的物質成本也就是房屋、電腦等設備而已，大部分是人力成本，由于設計企業(yè)的所有權總的來說頗為模糊，所以人力成本和利潤往往難以界定，其利潤率是很難計算的。全行業(yè)設計產值的約30％給占人數約90％的普通員工，約30％或更多是給占人數約10％的高層領導或老板。從上世紀90年代以來，建筑設計行業(yè)可以稱為暴利行業(yè)之一。按照上述年報的數據，人均收入實際是人均產值，真正的人均收入約8.7萬元，在所有行業(yè)中仍然算是高的。只不過近幾年由于從業(yè)人員的增加超過建設規(guī)模的增加，導致競爭的加劇，利潤率有所降低，象房地產一樣有從暴利轉向合理利潤的趨勢而已。

　　建筑設計的人力成本是彈性很大的。當前建筑設計行業(yè)的競爭狀況之激烈，可謂各用其招。從建筑設計行業(yè)內部、從設計企業(yè)和人員來看，也有種種不良甚至惡劣的行為。對于業(yè)主的服務的內容和水平，總是低于業(yè)主給予的設計費的相應要求，造成業(yè)主的不滿，反過來在以后的業(yè)務中壓低設計費，導致惡性循環(huán)。開發(fā)商并不是不知道，在整個項目中建筑師是最值錢的，因為工程項目首先要靠建筑師進行設計，靠建筑師的圖紙來實現最終產品；但開發(fā)商也知道，在整個項目中建筑師也是最不值錢的，因為給多少價他都會做，反正總能找得到接受的人。有的工程明明已經和一家設計單位簽定了協(xié)議，但還是會有別的設計公司以更低的折扣來搶活。開發(fā)商的話道出設計費低廉的緣由之一，也道出了對建筑師設計不尊重的緣由。

　　一句在建筑設計行業(yè)中頗為流行的話是“你便宜我比你更便宜，你圖多我比你圖更多！”但是業(yè)主也明白“一個設計單位的服務好不好，只有在過程中才知道！”圖多是表面現象，華而不實。不少設計單位在與甲方接觸之初，使出渾身解數，出方案、講創(chuàng)意、畫效果圖；然而一旦簽約之后，主創(chuàng)設計師便把眼光放到了新的目標上，而大量創(chuàng)意落實的工作則交給了經驗不足的年輕設計師，進入生產線程序，實施時的服務質量就更難保證。這又形成一個惡性循環(huán)。因為采取低價競爭策略，勢必利潤攤薄，不可能花太多的人力物力投入到真正的產品落實過程中，因而無法設計創(chuàng)作出精品。而設計創(chuàng)意的庸俗化，又進一步導致了取費的難度，無法獲得智力勞動應有的回報。

　　為了在惡劣的建筑市場角逐中生存，為數不多的設計精英們不是集中精力放在建筑實施過程中，創(chuàng)造更多的好作品，而是把智慧放在市場開發(fā)的談判場上，力爭獲取更多更大的訂單。這不能不說是建筑設計界的悲哀。

　　五、要提高建筑設計收費應立足于設計內容的增加和設計水平的提高

　　行業(yè)內很多人認為，從收費標準和實際情況來看，中國的建筑設計取費都太低了。他們希望國家繼續(xù)提高建筑設計行業(yè)整體上的收費標準。這顯然是不現實的，因為收費標準剛剛調整過，而且這些標準也只是指導性的。

　　拋開在建筑設計費的計算和支付中種種主觀惡意的情況不說，應該看到也有很多（應該是大多數）業(yè)主主觀上是好的，希望得到好的設計服務，并支付相應的設計費的。但是現有的收費標準太粗略，大部分業(yè)主并不明白詳細的含義，設計單位也難以說清楚。確定某一個建設項目合理的收費，實際難以用一個很粗略的收費標準來衡量，要考慮的因素太多了。收費標準中的各種檔次、附加系數，一方面，對于種種具體情況難以有針對性的合理系數，只能是粗略的系數，另一方面，這些系數實際意義不大，也不可能很細，即使用附加系數提高一些，但是一打折就沒有了。

　　作為一個建筑師，筆者雖然也希望行業(yè)外部環(huán)境的改善、業(yè)主對于建筑師的尊重，但是更希望行業(yè)內部環(huán)境的改善，要提高建筑設計收費應立足于設計內容的增加和設計水平的提高。當然，建筑設計內容和和水平的評價以相應費用的合理確定，如何細化設計服務的內容和水平，是一個很大問題，也是當前值得細致研究的問題。對于上述混亂狀況，眾說紛紜，甲方和乙方各說各的理，但是光簡單地說說不行，要找到解決問題的有效的辦法。具體來說筆者認為可以有以下幾點：

　　1、在爭取設計項目、確定設計合同的時候，盡量向業(yè)主明確建筑設計內容和水平的要求，爭取到相應的合理的設計收費。每個具體建設項目，其設計的原始條件和業(yè)主需要的設計任務情況可以說千差萬別，和酒店、飲食一樣，價格不同，檔次、內容不同。項目的規(guī)模大小、使用要求的復雜程度、結構的難易程度、設備的復雜程度等，外形簡單還是復雜，圓的還是方的，每層平面變化大不大，詳圖、節(jié)點多不多，等等。20萬平米的單體建筑，比同樣外形的10個2萬平米的建筑設計要簡單多了，利潤大多了。還有設計優(yōu)良的程度，有的建設項目要突出創(chuàng)意、特色，即要優(yōu)秀的設計，設計費就要高一些，有的建設項目要一般的設計即可，地段好一般的設計就能賣出去，設計費就可以低一些。簽訂設計合同之后，無論設計費用高低，都要提供不低于設計內容和水平要求的服務，在可能的條件下可以主動提供更多、更優(yōu)質的服務，爭取到更多的設計費，形成良性循環(huán)。

　　2、往往不能只看一個項目的收費高低，即常說的“肥瘦”，要看一年或多年里許多項目的總的情況，有些項目的價值也比不完全能用設計費來體現，一個設計師通常也是如此，所以某些時候有些建設項目設計費低一些、甚至沒有設計費，也是要做的。也就是說某些項目實際設計難度低，按照收費標準計算收費較高，甲方也接受了，就肥一些，某個項目難度大而項目設計費低了，項目很多的情況下可以互相平衡。而對于某個項目的所有者和使用者來說，設計的難度和設計費設計的高低、設計成果的優(yōu)劣，對于項目的影響是大的，直接的，難以用其他項目平衡的。

　　3、希望提高自己的設計收費的單位，首先要有過好的設計服務，對于這些服務，還要加強案例的研究，加強宣傳。一個項目的設計過程，不同方案的比較，最后選用方案的是否真的最合適，建筑技術的深化、選擇，建筑設備、材料對工廠價格的影響，使用面積的效率、使用效果等。要積極向業(yè)主宣傳、解釋，也可向社會宣傳。設計單位要重視宣傳，采用合適的宣傳的方法。據說國內某頂級大設計院活源不足，每平米20元都愿意做，筆者感到這種狀況與其身份不相稱，與其長處不相稱。從其技術力量來看，可以做到每平米100元，當然提供的服務問和水平肯定收20元不同。

　　4、建筑設計者要突出自己在設計內容上的特色，提高設計的水平。某擅長建筑技術和建筑節(jié)能提高舒適度的設計師，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聯(lián)合外國有專長的建筑師，參與了一個房地產項目，通過技術的先進和營銷的特色，獲得了很大的成功，開始設計收費不多，后來找上門的業(yè)主增多，設計費也逐漸漲到每平方米收費150元甚至500元。

　　5、從整個建筑設計行業(yè)來看，要有專門的人員或機構，從第三方的角度，對業(yè)主的建筑設計提供咨詢顧問服務，從某種角度也可以說是監(jiān)理，但又有所不同。要成為業(yè)主的真正的咨詢中介機構、參謀顧問，以自己的信譽、業(yè)績?yōu)楸ＷC，參與編寫設計任務書，為業(yè)主確定建筑設計的內容和水平的要求，以及相應的合理設計費和設計合同，審核設計成果，自己也合理計算工作量，合理收取服務費。這也是注冊建筑師可從事、可發(fā)揮優(yōu)勢的新的工作內容之一。